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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已經開始消逝,我的二十四,孤單的二十四。

 

在紐西蘭迎來自己的本命年是一件讓我傷感的事情,因為這樣的年紀似乎應該過得更豐富一些, 雖然有很多人認為我的生活足夠精彩,可是我始終覺得缺少色彩,因為我的人生軌跡還是一條單行線,沒有找到和我交匯的那條線。

 

也和別人聊到理想,只是不再那麼激情飛揚.或許自己真的年華巳去,是不是再不該和20 世紀80 年代的朋友們討論關於青春的迷惘。

 

離開前,我收好所有曾經發表的專欄稿,和那些採訪稿,與做電臺節目的錄音帶一併放進抽屜。我需要和過去告別,不管足是讓我驕傲的這咚還是讓我心碎的那些。然而最終我友現我還是找和過去牽牽連連: 一樣接別人的約稿, 一樣找各種悲情的愛情電影, 一樣遇到各種各樣的人, 一樣經歷那些類似于傳奇的故事,在每個深夜的時候敲著鍵盤和自己說話。我無法和過去決別,只是發生了些許改變,我開始能用英語和別人爭論社會問題,或者偶爾柔情赽表達自己內心深處的惆悵;而且讓自己習慣另一種語言來書寫自己的遭遇和倩緒。

 

我主動要求把自己的專欄用英語寫給老師 Simon 看,他拿到文章的時候是個週末,週六我得知他因為學校縮減兼職的員工而換了工作。 Simon 有自己的建築生意,做老師只是他的興拯,但是我不得不承認他是我遇到的兒個僅有的好老師之一。他們都說應該不會再見到他了,而我始終相信 Simon 會來學校找我,他是一個很紳士的人,我能從他的那雙眼睛裡讀出真誠。星期二中午放學, Simon 從街道對面走過來,笑叫我名字" Echo"。他說他喜歡我的文字,喜歡我敘述的生活,喜歡我這樣的中國女孩,還讓我不要介懷現在的孤單。在我的專欄後面, Simon 寫道, "You are a very good student/young woman」,這樣的讚揚我還是喜歡的。

 

Simon 告訴我,孤單是一種享受,人生沒有多少日子可以孤單的,不要抱怨, 在還可以孤單的時候學會自己行走。我說,孤單的時候就看藍天,對著天空想我的現在和將來;有時候也看星空,流淌在內心深處的寂寞總會問自己,我要怎樣才可以找到生活的另一半。

 

張五常說從25 歲開始努力,你可以做得很好。我想、24 歲開始為自己的25 歲做準備,應該可以有一個我希望的人生吧。時常規劃將來,但是往往最後的結局會變成發現自己不夠時間來學習, 不夠時間來戀愛,不夠時間明白許多道理。人生在24 歲的時候有個拐彎,我希望能夠知道應該選擇怎樣的路拐彎,而我所能做的,唯有站在青春的十字路口張望,孤身張望......

 

從24 歲這一年,開始對人保持一段距離,漸漸開始不相信很多東西,當每個人對我講話的時候我都告訴自己,或許他並不如他表現的那麼真誠。23 年建立起來的對人的誠信,在這一年受到強烈的衝擊,不知道這算好事還是壞事,但是我堅信對於整個人生來說,是最生動的一堂課。但是這並不是我本願,我想知道是否可以找到一條出路,給人生一種貿帖。

 

紐西蘭不斷受到恐怖分子的威脅,說會被轟炸或者投放化學物質導致至少一半的人死亡。在24 歲的時候,無論如何都不應該和"終結"這個詞掛上鉤的,所有可以回憶的片段,都在這個時候被我一一控掘。曾經愛過的人和正在愛著的人,都顯得如此清晰而又讓我感到哀傷,反反復複地想為什麼會和他們相愛然後告別,為什麼不能讓我在每個夜晚每個清晨都能在愛人的臂彎睡去然後醒來。

 

在24 歲的拐彎處,我對星空許願:如果可以,讓我擁有那傳說中的幸福。
 
日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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